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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弯下身体，磕了三个头：“对不起，温先生，我不该射箭伤你！”

亲手撕碎自己的尊严，江妄抬起眼眸：“现在可以让医生去救我妹妹了吗？”

温予谦举着手机摄像头，哈哈大笑：“江妄哥年龄大了记性也差，我什么说过要救你妹妹啊？”

江妄猛地站起来：“你刚刚点头了。”

“是吗？”

温予谦笑得玩味：“可是我反悔了，我的小狗刚刚哆嗦了一下，可能是感冒了，现在所有医生都要为它看病，不好意思啊。”

曾经最讨厌欺骗的苏烬雪，此刻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小机灵鬼。”

这一刻，江妄再也压抑不住胸腔里的怒火。

他看向温予谦怀里那只频频伤人、甚至咬伤过妹妹的猎犬。

从腰间摸出一把刀，拎起那只畜生，一刀抹了脖子。

将鲜血淋漓的尸体丢回他怀里，江妄随手抹掉脸上的血点：“现在它不用看病了，你能让医生去看我妹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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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予谦帅气的脸写满惊恐，他叫声刺耳：“啊……啊！！”

他哭着搂住苏烬雪：“烬雪姐！你老公杀了我们的仔仔，呜呜呜……”

仔仔。

江妄心脏抽痛，不自觉地握紧了刀尖。

鲜血顺着指尖一滴滴坠落，和那天从他身体里喷溅出的血迹一样红。

这是苏烬雪原本起给他们孩子的小名。

他们备孕了七个月，苏烬雪就和他畅想了七个月。

每次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她都会搂着他：“老公，你说我们的仔仔什么时候会来做我们的宝宝呀？”

“他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他会不会闹我呀？”

那只总是在他后背留下抓痕、捧着他的脸吻他的纤纤玉手，此刻正一遍遍抚摸着温予谦的黑发。

眼中，是江妄都没见过的温柔。

“乖乖不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咬烂了嘴里的肉。

苏烬雪终于抬起头：“江妄，你没完没了了？”

“小弟弟干净，见不得血也见不得脏。作为代价，没有医生会去救江茉，如果她死了，你记住，是你害死了你的亲妹妹。”

江妄的眼睛黯淡了一瞬。

曾几何时，他也是个干干净净的准大学生。

是苏烬雪将他拖进深渊，为了生存双手沾血。

现在嫌他脏了？

好啊。

反正他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多一条人命也无所谓。

他将温予谦一把拽过，匕首架在他印着无数红色吻痕的脖颈上。

“让人去救小茉，否则我杀了他！”

苏烬雪脸色沉下来，将黑洞洞的枪管对准他的头：“你敢？”

这是这么多年，苏烬雪第一次拿枪口对准他。

也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苏烬雪这么冰冷的眼神。

他笑得苦涩又无助：“我妹妹到底做错了什么，值得让你逼死她？”

“她才十八岁！她刚上大学，叫了你八年嫂子，你怎么忍心看着她去死？”

“还不都是因为你！”

温予谦恶意得盯着他：“还不是都怪你管不住自己？江妄，你还不明白吗？烬雪姐介意你被别的女人染指过的身体！介意那些女人一起把你玩得再也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