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葬礼比婚礼更浪漫-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解脱、遗憾、愧疚……还是痛苦?

什么都没有。

周围路人的尖叫、车辆紧急刹车的噪音、邵烈那夹杂着震惊与恐惧的喘息……

所有声音都被隔开了，变得遥远而模糊。

世界褪去了色彩，时间被无限拉长，她的视野聚焦那个倒下去的身影。

高速运转的大脑里不再有新的念头进来，只留下最原始的感官运作。

顾夜低头看着地上的林庭。

他倒下的姿势很别扭，一条腿不自然地蜷着，狼狈地躺在车道边。

身上那件笔挺的藏黑色黑羽督察员制服此刻被迅速扩散的温热液体浸染得更深，成了纯粹的黑。

而那双遗传自他母亲的黑漆漆的瑞凤眼此刻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

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泪痣在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上终于名副其实，像一滴永远也无法落下的泪。

他的瞳孔因为肾上腺素的激增和剧痛的侵袭时而收缩成针尖，时而又涣散开来，找不到焦点。

可他还在看着她。

那涣散的目光固执地、拼命地在视野里搜寻，最后死死地钉在顾夜身上。

林庭的嘴唇一张一合，喉咙里发出嗬嗬的